第14章 不是做梦，午夜惊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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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曦。
七月炎夏，蝉鸣如嘶。
天青市第一人民医院，住院楼。
“恢复的不错，可以出院了。”护士长笑着说道。
苏小蕊：“辛苦辛苦，谢谢啊。”
护士长笑了笑，却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。
察觉到护士长的变化，苏小蕊问道：“怎么了？是还有别的问题吗？”
“没有没有，只是有些话……”护士长叹了口气。
苏小蕊将额头的发丝拨到耳后，“直接说吧，没事。”
护士长叹道：“专人对专事，不管什么病，耽误了总是不好的，苏小姐，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？”
苏小蕊高耸的胸膛微微起伏，她怎么可能不明白。
经过昨天的事情，现在整个楼层的人都知道无疾有精神病。
苏小蕊笑了笑，没有回答护士长的问题，而是说道：“还请麻烦你帮我们弄下出院手续，既然没事了，我们下午就走。”
护士长点头：“好。”
……
病房内。
阳光透过窗帘洒在江无疾脸上，将他的五官勾勒分明。
靠着床头，江无疾反复回想梦境里发生的所有事情。
清雨村，江知鱼，瘟疫，小院，狗娃，龚山，村长，花桥，棺材。
女尸……
这一切历历在目，对江知鱼的情感也真实无比。
现在，江无疾甚至还在担心。
如果自己出事了，小鱼怎么办，会不会被狗娃报复，会不会被当成祭品……
“不是梦，一定不是。”
“红盖头，凝血丹，这些都可以证明不是梦。”
“但是没有人会相信我，除非我能拿出更加有力的证据。”
“要不然，我会成为他们眼中不折不扣的精神病！”
就在这时，江无疾忽然看到白色的枕头下露出了一角鲜红。
翻开枕头，红色的盖头与白色的床单形成了巨大的反差。
恰好小姨进来，江无疾拿起红盖头问道：“小姨，你不是说这个放家里了吗？”
小姨三步并做两步，把江无疾拿着红盖头的手按进被子里，说道：“这东西别拿出来瞎晃悠！”
“怎么了？红盖头为什么不能拿出来？”江无疾不解。
小姨大眼睛转了转，说道：“这里是医院，是生老病死的地方，你这喜庆的红盖头怎么能出现在这里呢？忌讳！懂吗？”
江无疾狐疑道：“还有这种说法？那么迷信的吗……”
“这不是迷信，总之你别拿出来就是了。”
“你还没告诉我呢，你不是说放家里了吗？”
小姨坐下说道：“昨天下午你突然问我要那玩意，我就特地回家拿来给你了啊。”
听到这话，江无疾的心不禁咯噔了一下。
按照小姨说的时间点，正好是自己问小鱼要红盖头的时间。
难道自己在另一边的时候，这边也会出现对应的一些投射？
江无疾追问：“然后呢？”
小姨耸耸肩，道：“没然后了啊，你拿到东西之后就睡觉了啊。”
“……”
“那我有没有说梦话，又或者做一些奇怪的举动？”江无疾问道。
小姨：“奇怪的举动倒是没有，梦话是说了。”
“说什么了？”
“模糊不清的，好像说什么小鱼，什么……村长？是你的梦吗？”
江无疾没有回答。
小姨眨吧眨眼睛，问道：“又是村长又是鱼的，怎么？是梦到田园生活了吗？要不要小姨带你回乡下放松几天？”
呵呵，田园生活……江无疾莫名觉得讽刺。
见江无疾没有回答，小姨便换了个话题。
“你发烧已经好了，等手续办完，下午咱们就出院。”
“张医生已经开了些药给我，过两天会来家访，放心吧，张医生说了，没什么大问题，你也不要想太多，尽量保持心情愉悦。”
江无疾：“心情愉悦？我收藏的网站都被封了……”
小姨伸手就是一个爆栗：“这是能当着我面说的吗？”
“……”
……
到家后，江无疾便回自己房间睡觉了。
他现在很累，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，都很累。
张医生新开的药可能有镇定效果，导致又累又困。
至于那条红盖头，则是留在了医院的垃圾桶。
既然这东西不干净，那就没必要带着了，没准只要丢掉，自己就不会再进入那个诡异的世界了。
在无法让别人相信自己之前，江无疾只能想办法自救。
这是作为一个资深精神病的基本素养。
这一觉，睡的很死，等再次醒来的时候，已经是晚上12点。
要不是被尿憋醒，江无疾感觉自己还能睡。
房间里黑漆漆的，江无疾伸手按了下床头的开关。
“啪嗒。”
灯没亮。
“停电了？”江无疾微微皱眉，摸出枕头下的手机，打开闪光灯。
还真停电了，房间里一点光都没有，插板的电源灯也灭了。
不过没做梦就好，看来丢掉红盖头是正确的选择。
江无疾心中嘀咕了一句，然后借着手机的灯光来到客厅。
就在他放完水准备回到房间的时候，忽然听到小姨房间有哭声。
虽然很轻，但在这死寂的夜晚，还是很容易听到。
小姨哭了？肯定是因为我吧……
江无疾心中有些自责，自己这两天的表现，小姨肯定很担心。
思来想去，江无疾来到了小姨房间门外。
“小姨，别哭了，我没事。”
“……”
小姨没有回应，但抽泣声却更重了。
“小姨，我真没事，我答应你，以后你让我干嘛我就干嘛。”
“别哭了，哭多了伤皮肤，你的雅诗兰黛就白用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小姨？”
“小姨？”
无论江无疾说什么，小姨都没有回应。
相反，一开始断断续续的抽泣，变的有些歇斯里地。
江无疾叹了口气，小姨的脾气他是了解的，哄不好就是哄不好。
二十多岁的人了，犟起来跟头牛一样。
就在江无疾打算去倒杯水给小姨的时候，房门忽然自己开了一条缝隙。
门没锁？
推门而入，凭借着手机的灯光，江无疾看到了小姨。
此时的小姨穿着单薄的睡衣，坐在梳妆台前，掩面而泣。
“呜呜…呜呜呜……”
“小姨，别哭了。”江无疾走过去，想要安慰一下小姨。
而就在这时！
“咔嚓！”
一声脆响，梳妆台的镜子，无缘无故裂了！
同时江无疾看到有什么东西从梳妆台上掉到了桌子底下。
江无疾俯身去找，结果却在桌子底下看到了那条红盖头！
浑身冰冷，头皮发麻！
这东西不是被我丢在医院了吗？
怎么会出现在这里？
难道是小姨带回来的？
就在这时，江无疾惊愕的发现，小姨的脚，居然穿着那双大红色的绣花鞋！
这绣花鞋是专门给三寸金莲的小脚穿的，小姨的脚背都被掰折了！
恐惧蔓延，江无疾保持着弯腰的动作不敢呼吸，不敢动弹！
而这时，小姨却站了起来，并正面朝向自己。
鲜红如血的三寸金莲，缓缓飘来。
“江郎，你好狠的心呐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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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月炎夏，蝉鸣如嘶。
天青市第一人民医院，住院楼。
“恢复的不错，可以出院了。”护士长笑着说道。
苏小蕊：“辛苦辛苦，谢谢啊。”
护士长笑了笑，却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。
察觉到护士长的变化，苏小蕊问道：“怎么了？是还有别的问题吗？”
“没有没有，只是有些话……”护士长叹了口气。
苏小蕊将额头的发丝拨到耳后，“直接说吧，没事。”
护士长叹道：“专人对专事，不管什么病，耽误了总是不好的，苏小姐，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？”
苏小蕊高耸的胸膛微微起伏，她怎么可能不明白。
经过昨天的事情，现在整个楼层的人都知道无疾有精神病。
苏小蕊笑了笑，没有回答护士长的问题，而是说道：“还请麻烦你帮我们弄下出院手续，既然没事了，我们下午就走。”
护士长点头：“好。”
……
病房内。
阳光透过窗帘洒在江无疾脸上，将他的五官勾勒分明。
靠着床头，江无疾反复回想梦境里发生的所有事情。
清雨村，江知鱼，瘟疫，小院，狗娃，龚山，村长，花桥，棺材。
女尸……
这一切历历在目，对江知鱼的情感也真实无比。
现在，江无疾甚至还在担心。
如果自己出事了，小鱼怎么办，会不会被狗娃报复，会不会被当成祭品……
“不是梦，一定不是。”
“红盖头，凝血丹，这些都可以证明不是梦。”
“但是没有人会相信我，除非我能拿出更加有力的证据。”
“要不然，我会成为他们眼中不折不扣的精神病！”
就在这时，江无疾忽然看到白色的枕头下露出了一角鲜红。
翻开枕头，红色的盖头与白色的床单形成了巨大的反差。
恰好小姨进来，江无疾拿起红盖头问道：“小姨，你不是说这个放家里了吗？”
小姨三步并做两步，把江无疾拿着红盖头的手按进被子里，说道：“这东西别拿出来瞎晃悠！”
“怎么了？红盖头为什么不能拿出来？”江无疾不解。
小姨大眼睛转了转，说道：“这里是医院，是生老病死的地方，你这喜庆的红盖头怎么能出现在这里呢？忌讳！懂吗？”
江无疾狐疑道：“还有这种说法？那么迷信的吗……”
“这不是迷信，总之你别拿出来就是了。”
“你还没告诉我呢，你不是说放家里了吗？”
小姨坐下说道：“昨天下午你突然问我要那玩意，我就特地回家拿来给你了啊。”
听到这话，江无疾的心不禁咯噔了一下。
按照小姨说的时间点，正好是自己问小鱼要红盖头的时间。
难道自己在另一边的时候，这边也会出现对应的一些投射？
江无疾追问：“然后呢？”
小姨耸耸肩，道：“没然后了啊，你拿到东西之后就睡觉了啊。”
“……”
“那我有没有说梦话，又或者做一些奇怪的举动？”江无疾问道。
小姨：“奇怪的举动倒是没有，梦话是说了。”
“说什么了？”
“模糊不清的，好像说什么小鱼，什么……村长？是你的梦吗？”
江无疾没有回答。
小姨眨吧眨眼睛，问道：“又是村长又是鱼的，怎么？是梦到田园生活了吗？要不要小姨带你回乡下放松几天？”
呵呵，田园生活……江无疾莫名觉得讽刺。
见江无疾没有回答，小姨便换了个话题。
“你发烧已经好了，等手续办完，下午咱们就出院。”
“张医生已经开了些药给我，过两天会来家访，放心吧，张医生说了，没什么大问题，你也不要想太多，尽量保持心情愉悦。”
江无疾：“心情愉悦？我收藏的网站都被封了……”
小姨伸手就是一个爆栗：“这是能当着我面说的吗？”
“……”
……
到家后，江无疾便回自己房间睡觉了。
他现在很累，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，都很累。
张医生新开的药可能有镇定效果，导致又累又困。
至于那条红盖头，则是留在了医院的垃圾桶。
既然这东西不干净，那就没必要带着了，没准只要丢掉，自己就不会再进入那个诡异的世界了。
在无法让别人相信自己之前，江无疾只能想办法自救。
这是作为一个资深精神病的基本素养。
这一觉，睡的很死，等再次醒来的时候，已经是晚上12点。
要不是被尿憋醒，江无疾感觉自己还能睡。
房间里黑漆漆的，江无疾伸手按了下床头的开关。
“啪嗒。”
灯没亮。
“停电了？”江无疾微微皱眉，摸出枕头下的手机，打开闪光灯。
还真停电了，房间里一点光都没有，插板的电源灯也灭了。
不过没做梦就好，看来丢掉红盖头是正确的选择。
江无疾心中嘀咕了一句，然后借着手机的灯光来到客厅。
就在他放完水准备回到房间的时候，忽然听到小姨房间有哭声。
虽然很轻，但在这死寂的夜晚，还是很容易听到。
小姨哭了？肯定是因为我吧……
江无疾心中有些自责，自己这两天的表现，小姨肯定很担心。
思来想去，江无疾来到了小姨房间门外。
“小姨，别哭了，我没事。”
“……”
小姨没有回应，但抽泣声却更重了。
“小姨，我真没事，我答应你，以后你让我干嘛我就干嘛。”
“别哭了，哭多了伤皮肤，你的雅诗兰黛就白用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小姨？”
“小姨？”
无论江无疾说什么，小姨都没有回应。
相反，一开始断断续续的抽泣，变的有些歇斯里地。
江无疾叹了口气，小姨的脾气他是了解的，哄不好就是哄不好。
二十多岁的人了，犟起来跟头牛一样。
就在江无疾打算去倒杯水给小姨的时候，房门忽然自己开了一条缝隙。
门没锁？
推门而入，凭借着手机的灯光，江无疾看到了小姨。
此时的小姨穿着单薄的睡衣，坐在梳妆台前，掩面而泣。
“呜呜…呜呜呜……”
“小姨，别哭了。”江无疾走过去，想要安慰一下小姨。
而就在这时！
“咔嚓！”
一声脆响，梳妆台的镜子，无缘无故裂了！
同时江无疾看到有什么东西从梳妆台上掉到了桌子底下。
江无疾俯身去找，结果却在桌子底下看到了那条红盖头！
浑身冰冷，头皮发麻！
这东西不是被我丢在医院了吗？
怎么会出现在这里？
难道是小姨带回来的？
就在这时，江无疾惊愕的发现，小姨的脚，居然穿着那双大红色的绣花鞋！
这绣花鞋是专门给三寸金莲的小脚穿的，小姨的脚背都被掰折了！
恐惧蔓延，江无疾保持着弯腰的动作不敢呼吸，不敢动弹！
而这时，小姨却站了起来，并正面朝向自己。
鲜红如血的三寸金莲，缓缓飘来。
“江郎，你好狠的心呐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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